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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13章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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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达和拉兹瓦利欣开会到很晚,刚刚回来。屋子里黑糊糊的。莉达脱下皮鞋,爬到床上,立刻睡着了。拉兹瓦利欣的手粗鲁而又不怀好意地触到了她身上,惊醒了她。“你想干什么?”“小点声,你喊什么?莉达,你明白,我一个人就这么躺着怪闷的,真受不了!你难道就想不出比打呼噜更好玩的事吗?”“把手拿开,马上给我滚下床去!”莉达推了他一下。她本来就十分厌恶拉兹瓦利欣那猥亵的笑脸。现在她真想挖苦他一顿,痛骂他一顿,但是她很困,就又闭上了眼睛。“你摆什么架子?你该不会是贵族女子学校毕业的吧?你以为这样才合乎知识分子的身份吗?你以为这么一来,我真的就信你了?别装傻了,先满足我的要求,要是你真懂事,你要睡多久都随便你。”他认为不用再多费口舌,就从长凳上起来,坐到了莉达床沿上,自说自话地伸手就去扳她的肩膀。“滚蛋!老实跟你说,这件事我明天非告诉柯察金不可。”她又惊醒了。拉兹瓦利欣抓住她的胳膊,恼怒了,放低声音说:“我才不在乎你那个柯察金呢。反正你得依我的,你就别固执了。”短促的搏斗发生在他们之间,静静的屋子里发出了清脆的耳光声——一下,又一下……拉兹瓦利欣向旁边一闪,莉达摸黑冲到门边,推开门跑了出去。站在月光下的她,简直气疯了。“进屋来,傻瓜!”拉兹瓦利欣恨恨地喊了一声。他只好把自己用的铺盖搬到屋檐下面,在外面过夜了。莉达关上门,上了闩,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在回镇的路上,拉兹瓦利欣坐在赶车的老头旁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心里直犯嘀咕:“看来,这个碰不得的女人十有八九会去告诉柯察金。长得倒挺漂亮,可惜是个酸溜溜的洋娃娃!一点儿都不懂人情。跟她,我得来软的,不然,会倒霉的。柯察金本来就瞧不起我。”凑到莉达跟前坐下,拉兹瓦利欣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眼神甚至有点忧郁。他编着一套不能自圆其说的理由,为自己辩解,表示已经悔悟了。快进镇的时候,莉达答应不把昨天夜里的事告诉任何人。拉兹瓦利欣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边境各村,共青团的支部一个接一个地建立起来了。为共产主义运动的这些幼芽,团区委的干部付出了很多心血。保尔和莉达整天在这些村子里活动。拉兹瓦利欣跟那些农村小伙子合不来,他不愿下乡。由于得不到他们的信任,他常常搞糟事情。莉达和保尔平易近人,自然就和那些青年打成了一片。莉达把姑娘们团结在自己周围,并且同她们保持着联系,交了好多知心朋友,不露声色地培养起她们对共青团生活和工作的兴趣。全区的青年都认识保尔。第二*训营负责对一千六百名即将应征入伍的青年进行*事训练。

在各村的晚会上和大街上,手风琴使保尔同青年们成了“一家人”,对宣传工作的开展起到了前所未有的作用。手风琴奏起快速的进行曲时,热烈动人;奏起忧郁的乌克兰民歌时,亲切温柔。在这迷人的琴声引导下,许多乌克兰农村青年走上了共青团道路。大家倾听着保尔的演奏,也倾听着这位工人出身的*委兼共青团书记的讲话。琴声和年轻*委的话语在他们的心中和谐地融合在一起。村子里开始听到新的歌曲了,除了祷告用的赞美诗集和圆梦的书籍以外,还出现了别的书。

走私者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了。他们要提防的已经不只是边防人员,苏维埃*权现在已有许多年轻的朋友和热心的助手。边境各村团支部的同志一心想亲手捉住敌人,有时甚至都把事情做过了头。碰到这种情况,保尔就得出面去援救他们。例如波杜布齐村团支部书记格里沙·霍罗沃季科,他是个性子急、爱辩论的蓝眼睛小伙子,反宗教的积极分子。有一次,他通过自己的特殊途径得到线索,说夜里将有一批私货运交村里的磨坊老板。

于是他就动员起全支部的同志,在他带领下,带上一支教练枪和两把刺刀,当夜就小心翼翼地包围了磨坊,等待野兽落网。国家*治保安部的边境哨所也掌握了这次走私的情况,并已设好了埋伏。因为在夜间,双方发生了误会,好在保安人员沉着冷静,在格斗中才没有共青团员伤亡。他们只是被解除了武装,并被送到四公里外的邻村关了起来。

当时,保尔正在加夫里洛夫营长那里。第二天早上,营长刚接到报告,就告诉了他,于是他赶紧骑马去搭救同志们。

当地保安机关的负责人笑着告诉了保尔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件:“柯察金同志,他们都是好小伙子,我们不能委屈他们。不过,为了以后他们不再包办我们的任务,咱们这么办吧,你不妨吓唬吓唬他们。”板棚门打开了,从地上站起来十一个小伙子。他们显得很难为情,站在那里,两只脚不安地倒换着。保安机关负责人两手一摊,做出毫无办法的样子,说:“你瞧瞧他们吧,闯了这么大的祸!我只好把他们押送到专区去。”

格里沙一听,激动起来了,说:“萨哈罗夫同志,我们只是想给苏维埃*权出点力。我们干什么坏事啦?我们早就盯住这帮富农了,可是你们却把我们当成强盗关起来。”说完,他委屈地扭过身子去。

保尔和萨哈罗夫好不容易板着面孔进行严肃交涉后,停止了这场“吓唬”。全体十一名团员一路上高声唱着歌,回到了波杜布齐。发生的事情没有张扬出去。不久,那个磨坊老板落网,被依法逮捕了。德国移民们住在迈丹维拉一带的森林庄园里,生活很优裕。这些富农的庄园彼此之间只相距半公里,房子也盖得很坚固,加上各种附属建筑物,像一座座小小的堡垒。安托纽克匪帮就藏形匿迹在迈丹维拉。

安托纽克是沙皇时代的*队司务长,后来通过搜罗亲友,拼凑起了一个“七人帮”,在附近的大道上持枪行劫。他们既不轻饶投机商人,也不放过苏维埃*府的工作人员,杀人不眨眼。安托纽克行踪诡秘,出没无常。今天两个农村合作社的工作人员被干掉了,明天一个邮递员的武装在二十公里以外被解除了,还被抢个精光。安托纽克和另一个土匪头子戈尔季,一个比一个坏。专区警察局和国家*治保安部费了不少时间在他们身上。安托纽克就在别列兹多夫镇附近活动,使得进城的道路都很不安全。风声一紧,他就溜到国境线外去躲避,过后又出其不意地回来作案。捕获这个匪首,确实不容易。每当听到这害人虫又出来行凶作恶时,利西岑就烦躁得直咬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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