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阴影的童年追忆!看这类貌似平淡无奇的剧本,之后再看看成片,可以测试自己是否有导演潜质!
电影剧本
雨人
编剧:罗纳德·巴斯、巴里·莫罗
1、码头,外景,白天
这是一个忙碌的报关码头,不时传来正在全速工作的各种声响。一辆红色的汽车吊在空中,吊车正在慢慢地将它往地面上放。
它终于落在了地上,与一些崭新的各色汽车停放在了一起,可以看出,这些汽车都很高级。
汽车旁边,与验关人员一起查看汽车的,是查利·巴比特。他二十五六岁,中等偏下的身材,面目英俊,眼神中显露出一种充沛的智慧。查看了一阵儿以后,查利开着自己的汽车离开了。
2、拱形活动房屋,内景,白天
这个地方并不大,但仍显得很空。有三张写字台,三部电话。总体给人不整齐的感觉。墙上贴着一些手绘的图表,还挂着意大利、德国的地图。
查利手拿话筒,在他的写字台旁来回踱着步,可以看出,他怒火中烧。他的助手莱尼坐在他身后的写字台后,正在听着电话机中的话,脸上突然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莱尼:不,先生,就在今天上午我刚刚和巴比特先生谈过这件事……
莱尼想得到查利的注意,但查利正在怒冲冲地冲话筒叫嚷。
查利:对,已经五个半星期了,现在,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和环保机构了事?
对于莱尼,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又对自己的话筒讲了话。
莱尼:是的,先生,他们终于要和环保机构了事了。只再要一两天。
查利(气急败坏地):六辆车,每辆车三次,真的嘛?你是什么人,是个机械师还是航空航天局的工程师呢?
莱尼也面临着他自己的问题,而且看上那个问题正在变得越来越大,越发的难以对付。
莱尼(结结巴巴地):嗯,先生,我认为那几乎不必要……
查利(大声冲话筒叫嚷):我肯定会非常有同情心的……我借了我的朋友20万呢,知道吗,我把我的钱都投在这些汽车上了。我说完了,你明白吗,我要走了。
菜尼(仍在勉为其难地对付现状,几乎是哀求地冲着话筒):先生,我知道说好了是四个星期。
查利:我不管你的问题,我自己的问题就够多了,他本可以在11天以前就接受那些汽车的!看在上帝面上,它们的附属担保品,我要用上头的命令和他抗争!
莱尼(有些结结巴巴地):我明白……
查利(显然是心头怒火越烧越旺,继续冲着话筒叫嚷着):他妈的环保机构,把我的四辆汽车押在路上,来纠正现状吗?
另一张写字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坐在桌后的苏珊娜拿起了电话。苏珊娜看上去二十二三岁,漂亮妩媚。
苏珊娜:巴比特公司。
查利(仍然在冲话筒讲话):你看,你试着用现金了吗?看在上帝面上,一个环保机构的家伙一周挣多少钱呢?……
但苏珊娜现在正在冲查利做手势,表示事情很急。她按了一下不传音键钮。
苏珊娜:查利,是怀特。
查利:怀特?
苏珊娜:对,是关于你的贷款的事。他说,如果他在5点30分的时候得不到钱,他就抓住所有的汽车……
查利(冲手中的话筒):我回头给你回电话。
查利挂上了电话,走到苏珊娜身旁。
莱尼(仍在对付对方):先生,我认为您真该和巴比特先生谈谈……
查利(俯身对苏珊娜):告诉他,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在星期二签了支票,是你亲眼看着我签的,你把它交给了负责邮寄的那个姑娘。
苏珊娜摇摇头,不以为然。查利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一副恳求的神情。
查利:来吧,请求你,我需要这样做,来呀!
莱尼(仍在对着话筒讲着,显然,对方的话使他很害怕):要是我,在和巴比特先生谈之前我是不会那样做的。(他停顿了一下,听对方的话,而后急忙地)噢,电话号码?他现在在路上。
苏珊娜(捂着话筒对查利):他想马上给你打电话。
查利:告诉他我正在和巴巴多斯联系,凌晨l点到,他愿意留下他家的电话号码吗?
莱尼(显然无法再对付下了,焦急地冲查利):查利!
查利:等一下,我就站在这儿。
莱尼(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贝特曼先生想不要他的车了,而且他想和韦伯先生一起那样做。他们,嗯,想把他们的预付款收回。他们在瓦利公司发现了两辆汽车,想要那里买。
查利向莱尼俯下身来,焦急地挥动着双手。
查利:告诉他,和你在另一个电话里通话的是我,我刚刚和环保机构把事情解决了。知道吗?
莱尼:知道了。
查利(双手叉腰):并且再告诉他们,由于我感激他们的耐性,我在他们两个人的生意中每人向他们少要五千元。你明白吗?
莱尼:明白。
查利:你一定要弄明白。
莱尼:我明白。(对听筒)贝特曼先生,在另一条电话线上的是巴比特先生。对,他正在使那些汽车通过那个机构。他正在等待环保机构的人办那件事,马上就会办好了。由于你们惊人的耐性,我们要在每辆车上减价五千元。什么,对,你们一直极为耐心,我们实在很感激。对,你们的耐性,谢谢,谢谢。
莱尼挂上了电话。查利简单收拾了一下。
查利(对苏珊娜):准备好棕榈泉了吗?
苏珊娜:查利,有这么多问题,你还想吗?
查利(很有些满意地):打两个电话,解救下七万五千来,不错呀。
莱尼:确实不赖。
查利与苏珊娜开始往外走。
查利(对莱尼):你知道在哪儿找到我们,对吧,莱尼?
莱尼(双手一摊):对,我会使倩况得到控制的。
3、拱形活动房屋外,外景,白天
查利开动了汽车,苏珊娜坐在他身旁。
4、高速公路,外景,白天
查利开着车,一言不发。
苏珊娜(再也忍不住了):你听着,我并不想要求过高,但你认为在我们到旅馆之前,你可能对我说也许10或12个词吗?(她停顿了一下,但查利毫无反应)嗯,把它看作开场前加的戏。你能把你想的一些事告诉我吗?
查利(敷衍地):想事?我并没想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是在随便想。
苏珊娜:也许你想的什么事我们能谈谈。
可以看得出来,查利心绪万千,而且挺烦躁。
查利:有什么能谈的,我们就谈了,苏珊娜,我在这儿想事,有什么大关系呢?
苏珊娜:你知道,不过是我感到我和某个人度周末,但是闷得使我要发疯。
查利(一副很让步的样子):好吧,苏珊娜,你想谈,我们就谈吧。你这一天过得怎么样?
苏珊娜:发生什么事了?
查利(还挺咄咄逼人):是你想谈的。
苏珊娜:我想谈的不是那个。
查利的态度只是使苏珊娜越发的恼火。
查利:别激动,苏珊娜。
苏珊娜:我觉得我受不了这个。
查利:好吧,是你想棕榈泉的,我们就棕榈泉。
苏珊娜(抑制不住心里的气闷):是的,但我不想独自,几个小时了,我一直孤独地坐在这辆车里。
查利(烦躁情绪溢于言表):我们谈啊,谈啊。
苏珊娜:这不是谈话,你这是……
汽车中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查利(拿起电话):是的。
电话里传出莱尼的声音:查利,我是莱尼,我们找了你好一会儿了,我接到了莫尼先生的一个电话。他是你父亲的律师,一直在找你。你父亲死了。
查利一言不发。
莱尼:查利,查利?
查利(表情上没有丝毫变化地):嗯?
莱尼:我很遗憾。你父亲的葬礼明天在辛辛那提举行。莫尼先生说你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
查利(冷冷地):那不需要,还有别的事吗?
莱尼:不,就这件事,查利,还有什么事情我能给你办的,你就打电话来……
查利一下子挂断了电话。苏珊娜关切地看着他。
查利:为这个周末很对不起。
苏珊娜(有些不解地):这个周末,查利?
查利(若有所思地):我告诉过你,很久以前我们打了架,我两岁的时候我母亲死了,我们就是合不来。
苏珊娜爱抚地摸摸查利的头。
苏珊娜:你要出席葬礼吗?
查利:是的。
苏珊娜:我和你一起。
查利:那很让人愉快,但是你知道,那实在没有意义。
苏珊娜(执意地):我想,就是这样。
查利:那很好。
汽车在公路上拐了个弯,改变了方向,行驶着。
5、公墓,外景,白天
七八个身着丧服的人围绕着一座新立的坟墓。这是查利的父亲的坟墓。查利离开这群人,在靠后一些的地方看着。苏珊娜站在他身旁,关切地着着他。
牧师(满怀敬意、深沉地):为了我们对他的回忆、仰慕与尊敬。他的生命超越了他那令人祟敬的一生……让我们集中力量来仿效他的榜样,一心执迷于生活,为家庭献身,而且对所有的人很博爱。现在,我建议你们,作为他的朋友……
查利(一边打开汽车门):我要不是为了知道遗嘱的详细内容,我肯定是不会到这儿来的。
苏珊娜:你肯定没事吗?如果你愿意,我来等你。
查利把车开走了,苏珊娜坐在他身旁。
6、查利父亲的住宅,外景,白天
查利打开车库的门,一辆漂亮的浅绿色轿车映入眼帘。
苏珊娜看看园中缺乏水分的上品玫瑰。
苏珊娜:应该有人给这些玫瑰浇水,它们都要死了。
查利:我整个一生都很了解这辆车。它是年造的,车篷可以迭起,只制造出八千辆,它在许多方面都很先进。我只开过它一次。
7、查利父亲的住宅,内景,白天
查利与苏珊娜走进屋来,四下走动着。苏珊娜好奇地打量着屋里的东西。
苏珊娜(很有看法的样子):你是他的独生子,你是在他45岁左右的时候才生下来的,可能他以为他根本不能有儿子了呢。所以他一定很爱你。
苏珊珊拿起一张查利的父亲与幼小的查利在一起的照片,端详着。
苏珊娜:我想他一定很爱他的孩子,他的儿子,他的骨血。无论如何,在这儿的这张照片上,他的样子并不象一个不爱自己儿子的男人。
苏珊娜在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查利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查利(急躁地):你看什么呢?把照片放到一边。
苏珊娜:不。
查利(坚持地):把它放到一边。你想听个故事吗?我给你讲个故事。你知道前面那辆带蓬汽车吗?那是他的宝贝儿,还有那该死的玫瑰。
苏珊娜:噢。
查利(回首当年,仍然颇多怨恨地):那辆车是不许我动的。他总是说,那是一件杰作。它要求人尊敬,它不是给孩子们的东西。在我上十年级的时候,我16岁了,而终于有一次,我带回家一张成绩单,上面都是A。我见我爸爸,我问道,我可以开那辆车吗?你知道,带那些小伙子们坐那辆别克车出,有几分象一种胜利后的兜风。他说不行。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偷了钥匙,偷偷把车开走了。
这触犯了苏珊娜的道德规范。
苏珊娜:你没得到他的允许就偷偷把车开走了?
查利:是的。
苏珊娜(急躁地):为什么,为什么?
查利(理直气壮地):因为我应该得到它。(而后是愤怒地)我做的任何事对于这个家伙都不够好。你不明白吗?我们在哥伦比亚大道上,四个孩子,我们被招呼把车停到路边。
苏珊娜(不解地):那是怎么回事?
查利:叫我们停到路边。
苏珊娜:停到路边是怎么回事,是警察吗?
查利:对,是警察。我可以把它讲完吗?
苏珊娜:嗯。
查利:他报告说有辆车被偷走了,而不是他的儿子没得到允许把车开走了。在中央警察局,别的男孩子们的父亲把他们保释走了。他把我留在那儿呆了两天。
苏珊娜(难以相信地):他把你留在监狱里呆了两天?
查利:两天。
苏珊娜(怜悯地):你吓得要命吧?
查利:对,我吓得要死。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苏珊娜(不解地看着查利):查利,自从我们在一起,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我的意思是,这很奇怪。你怎么能把这件事憋在心里,什么也不说呢?
查利(沉思了一阵儿,而后说):在我小时候,雨人经常来看我。
苏珊娜:雨什么?
查利:你知道,那是我孩提时想象出来的朋友。
苏珊娜:他怎么了?
查利:在我长大以后,什么也没有了。
8、住宅前,外景,夜晚
天在下雨,池塘中,雨水不断地击打着水面。
9、住宅内,内景,夜晚
查利与他父亲的律师莫尼坐在餐室的餐桌旁。律师的前面放着一摞文件。
莫尼先生正在朗读查利的父亲留给查利的信。
莫尼:“……我还记得你离开家的那一天,那样充满了怨恨和自以为是的想法,那样一心只想着你自己……作为一个自幼丧母的孩子,你心灵中的苦处也是可以理解的。你甚至不假装你爱我或是尊敬我,这一切我都原谅。但是,你没有写信、打电话,没有以任何方式重新走进我的生活,这使我根本没有一个儿子。我祝愿你得到我为你希望的一切,我给你最大的祝福。”
莫尼(停顿了一下,而后又念了下):“我遗赠给我的儿子,查利·桑弗德·巴比特,那辆别克牌篷汽车,它不幸地使我们的关系终结了。还有,将我那获奖的杂交玫瑰树的全部所有权遗赠给他。愿它们提醒他,使他记起出色的价值与完美无缺的可能性。”
莫尼(清了清嗓子,而后念了下):“至于说我的家和其它所有财产,无论是不动产还是私人财产,都将被托管。依据那个与此一道执行的特定文件的条款执行。”
查利(急忙地):噢,那是什么意思?最后那部分,那是什么意思?
莫尼(耐心地):它的意思是,除上税和花费之后的超过三百万元,要变成一笔信托资金,其受益人将在这一文件中指定。
查利(赶忙追问):谁?那是谁?
英尼(有些抱歉地):我恐怕不能把这告诉你。
查利(仍然急巴巴地):是谁控制那笔钱?是你控制那笔钱吗?
莫尼:不是,他被称为受托管理人。
查利:那是怎么回事?它怎么起到预期作用呢?它怎么起到预期作用呢?
可以明了地看出,不解与愤怒之情在查利心中郁积着。
莫尼(礼貌体贴地):请原谅,但我不能再告诉你什么了。我很遗憾,巴比特先生。我看得出,你很失望。
查利(气愤已极):失望?我为什么该失望呢?我得到的玫瑰树,对吧,我得到了一辆旧车,对不对?你称呼它为什么?
莫尼:一个受益人。
查利:对,对,受益人。他得到了三百万,但是他没有得到玫瑰树,而我得到了玫瑰树,我肯定是得到了玫瑰树……
莫尼(看到查利激动的样子,打断了他):查利……
查利(没理会莫尼,继续激动地说着):我肯定是得到了玫瑰树,我的意思是……
莫尼(摘下了眼镜):没有必要……
查利(气冲冲地打断了他):什么?沮丧?沮丧吗?有个地狱,先生,我父亲在里面,他在向上看着我,把屁股都笑飞了。桑弗德·巴比特。你想当5分钟那个家伙的儿子吗?你听到那封信了吗?
莫尼:我当然听见了。你呢?
查利(忿忿然地):没有,你能重复一遍吗?我无法把我那该死的耳朵带来。
10、住宅前,外景,夜晚
查利站在池塘旁,凝视着池水。苏珊娜从住宅外面的台阶上向下看到了他。
苏珊娜:我正在到处找你。怎么样?
查利:我得到了我所期待的东西。
11、高速公路,外景,白天
查利驾驶的汽车行驶着,苏珊娜坐在车上。
12、辛辛那提信托银行,外景,白天
查利(对苏珊娜):我一会儿就出来。
13、辛辛那提信托银行,内景,白天
查利向办事人的工作台走了过,一个女职员接待了他。
女职员:我能为您效劳吗?
查利:我想您能。我有一个问题,是有关一笔私人信托资金的。我的父亲是桑弗德·巴比特……
14、林荫道,外景,白天
查利开着敞篷汽车,苏珊娜坐在他身旁,汽车缓慢地行驶在林荫道上,驶近了一个看有些痴呆的行人。
查利(问痴呆的行人):这是沃尔布鲁克吗?劳驾,这是沃尔布鲁克吗?劳驾。
但那个人毫无反应。
15、沃尔布鲁克的精神病院,内景,白天
查利与苏珊娜在大楼的走廊里向一个护士询问着什么。
护士:布鲁诺医生仍在开会,你们想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吗?
查利:不了,我们就呆在这儿等。谢谢。
二人在走廊里四下走着,向各个房间探头探脑。
苏珊娜:也许我们不该在这儿到处瞎看,对吧。
二人走到一个房间外,从门口向里看。房间内,四五个病人正一声不响地坐在那儿看电视。镜头从那些病人面部依次掠过,可以看出,他们个个面部痴呆。
一个个子矮小,双手板板地并拢在身前的病人出现在查利与苏珊娜身后。
小个子病人(怯生生地):劳驾,我可以进吗?我想看电视。请。
16、办公室,内景,白天
查利(面部表情有些激动):无论这是什么,我不明自保密的必要。我的意思是,这个病人是我父亲爱过的一个女朋友吗……
布鲁诺医生:巴比特先生,你两岁时我就认识你父亲。
查利:那是我母亲世那年。
17、精神病院的大楼前面,外景,白天
苏珊娜正坐在汽车驾驶座的旁边,雷蒙德向汽车走过。
18、办公室,内景,白天
布鲁诺医生:你看,我是那笔资金的受托管理人,医院和我从中一无所获……
查利:那看上简直不公平,也许有件事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布鲁诺医生:出于对你父亲的忠诚,我接下了这个担子,而我的忠诚仍然存在。
查利来回踱了两步,转过身来。
查利:而你认为我应该有一点儿忠诚。
布鲁诺医生:我认为你感到你生来就有的权利被人诈取了,被一个不容易表示出爱来的男人诈取了。(他停顿了一下)而且我认为,如果我处在你的地位,我会有同样的感受的。
查利:现在我希望我们能谈谈,你来解释一下我爸爸那样做的道理,帮我看到,他那样做是正确的。
查利停顿了一下,而后,一脸坚决的神色,重新讲了话。
查利:因为,如果你不能那样,那么我有我自己的责任,先生。而且我必须履行它们,即便那意味着一场战斗。
19、精神病院大楼,外景,白天
雷蒙德一下子跳到汽车上,坐到苏珊娜身旁的驾驶座上。可以看出,他矮个子,四十多岁,目光有些呆滞。
雷蒙德(小声咕哝着):我父亲的车。
苏珊娜:对不起,这不是你父亲的车,这是我男朋友的车。
雷蒙德:对,我父亲让我在车道上开,我是个出色的司机。
苏珊娜:你肯定这是他的车吗?
雷蒙德(根本不看苏珊娜,呆呆地目视前方):就在上个星期六,我们还开车到离这儿28英里的地方了,不会比28英里远。
查利走了过来。
苏珊娜:我的男朋友来了。
雷蒙德(丝毫不理会她,自言自语地):今天是星期一,我总是在星期六开车,从不在星期一开车。
查利走到苏珊娜身旁,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雷蒙德,有些恼火。
查利(问苏珊娜):这家伙是谁?
苏珊娜:他跳到车里来了。
查利:那么他可以跳出。
雷蒙德(继续自言自语地):我是个出色的司机。
查利:那很好,来,来,下来吧。
雷蒙德下了车。
查利(责怪地对苏珊娜):你怎么让他玩弄这辆车呀,这可不是个玩具。
苏珊娜(辩解地):他说他开过这辆车。
雷蒙德(往医院大楼里走,一边嘀咕着):对,星期六我经常沿着车道开,那时候车座是棕色皮革的,而现在是另一种讨厌的东西……
听到雷蒙德的话,查利大为惊讶。
查利(对苏珊娜):你知道,他的车座真是棕色皮革的。
查利(向雷蒙德追过):你了解这辆车吗?
雷蒙德:我了解这辆车。
查利:你怎么了解这辆车?
雷蒙德:这种车一共制造出八千辆……我总是在星期六开车,从不在星期一开车。
雷蒙德边说话边往大楼走,查利尾随其后。
查利:你爸爸是谁?
雷蒙德(一边走着):桑弗德·巴比特。
查利:桑弗德·巴比特?
雷蒙德(倒背如流地):辛辛那提,比奇克莱斯特街号。
查利简直震惊了。
查利:那是我的地址。这家伙是什么人?嘿,你母亲是谁?
雷蒙德(看看表):埃莉诺·巴比特。
查利(吃惊已极):埃莉诺?
雷蒙德(如背书般):死于年1月5日。
查利:你究竟是什么人?
雷蒙德(不理睬查利):啊哈。
查利:嘿!等一下,你哪儿?嘿,你等一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雷蒙德根本不理睬他,自顾自走上台阶。布鲁诺医生出现在台阶上面。
查利(向雷蒙德):嘿,我和你说话呢?(转向布鲁诺)布鲁诺,这家伙是什么人?
布鲁诺医生:雷蒙德是你哥哥。
查利(大为震惊):我哥哥?我根本没有哥哥。
20、医院的走廊,内景,白天
查利与布鲁诺医生站在那儿。
查利:他是疯了吗?
布鲁诺医生:不是。
查利:他是痊愈了?
布鲁诺医生:并非确切如此。
查利:他究竟为什么在这儿呢?
布鲁诺医生:得到他需要的东西。
查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布鲁诺医生:你知道,一些人有一些特定的缺陷,一些能力,他们有进行内闭思考的习惯,实际上,他们反应强烈……
查利:那意味着什么?
布鲁诺医生:那意味着他们无力适应周围事物的发展。雷蒙德有一个交流的问题,他以一种传统的方式对待他所面临的所有问题。对于他来说,到处都有危险。而他所具有的保护自己的只有惯例,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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