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

首页 » 常识 » 问答 » 视听从玛丽亚到大白人工智能越来越善良
TUhjnbcbe - 2021/3/21 16:47:00

《超能陆战队》里小宏与“大白”紧紧相拥

时间之葬

《国家人文历史》年4月下,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继《星际穿越》中平日酷爱插科打诨,关键时刻却能身先士卒发挥奇效的智能机器人塔斯(Tars)之后,形似一团巨大柔软棉花糖的智能医疗机器人大白(Baymax),随着《超能陆战队》的热映瞬间风靡全球。一时间,以大白为原型的各种衍生玩具成为所有人渴望的礼物。而拥有一个像大白一样进可战斗退敌、退可卖萌耍宝的高级人工智能(ArtificialIntelligence,简称AI,指计算机对人类思维过程的全面模仿)机器人伙伴,无疑也将是很长一段时期内人类的梦想。展现人类对于人工智能的种种幻想和预见,最佳载体毫无疑问是大银幕。

非奸即恶,全民公敌

人类对于人工智能的态度最初远不如现在这般友好。早在人类对人工智能具备明晰的概念之前,德国导演弗里茨·朗就在他的早期著名科幻片《大都会》()中提供了一个人工智能的典型样本——野心发明家洛特旺根据工人之女玛丽亚的模样,制造了煽动工人暴动的机器人玛丽亚。影片中的“大都会”作为电影中最早的乌托邦模型,具有深刻的启示意义。在这座庞大的机械城市里,成千上万的工人受到大资本家弗莱德森的奴役,没日没夜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工厂里像螺丝钉一般工作。机器人玛丽亚利用自己善良可亲的形象,引领了一场革命般的暴动,却也令参与暴动工人们的家庭身陷险境,最终,曾经的革命领袖也被当作女巫予以毁灭。值得玩味的是,洛特旺原本正是受弗莱德森所托制造机器人用来取代真正的玛丽亚,而机器人却煽动工人摧毁弗莱德森操控的工业机器,最终自己也难逃毁灭的噩运。《大都会》所忧虑的,与其说是奴役和独裁,不如说是机器。彼时欧美刚刚步入全新的流水线工业生产时代,日益发达的各式机器全面取代从前人的作用与功能。站在当时的历史节点上大胆设想——倘若机器不但具备人类的体力与技能,而且还拥有人类的思维与意识,将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大都会》中煽动工人暴动的机器人玛丽亚

这一疑问,过了半个世纪才算是等到一个明确的回答。国人并不陌生的《终结者》()给出了一个比《大都会》更悲观的答案——未来的人类在一场由人工智能“天网”发起的核战中毁灭殆尽,机器彻底掌控世界,少数人类残余者组建了地下抵抗组织,成日逃避机器的追杀,试图重掌地球。在《终结者》的设定中,我们今天已经身处“审判日”十年之后的世界,再过三年(年),我们就将遭到第一代“终结者”T-的猎杀。阿诺德·施瓦辛格在该系列第一集中饰演的就是一架T-,这是一种半血肉半机械的人形机器人,具备人类一切行动和思维能力,只不过比人类的格斗能力要超出几个量级,而且它被制造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戮,直至它最初被设定的刺杀目标死亡前,不会终止任务。在系列的后面两集中,“终结者”的后续产品日益进化发达,战斗能力不断升级,而且一切常规物理攻击均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在自身不携带其他武器的同时,它可将身体局部瞬间变形为尖锐的武器,可谓不折不扣的杀人机器。

《终结者》中的杀戮机器,代表了人类对人工智能的终极焦虑

所幸我们的科技发展未及詹姆斯·卡梅隆想象般迅猛,机器人尚未在今时今日成为人类的主宰。但人类在工作与生活中日益依赖电脑却是难以阻碍的趋势,表现尤为明显的一点便是仿真模拟类电子游戏在掳获越来越多人的身心。《感官游戏》()和《盗梦空间》()中使人进入梦境获取如真似幻生存体验的机器算是这一领域的先行者,将这类技术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则非《黑客帝国》()莫属。同属一台超级人工智能,“矩阵”(Matrix)对人类的统治就比“天网”高明得多,与其像后者那样派遣大量的“终结者”对人类赶尽杀绝,不如通过仿真模拟系统将人类当作温室花朵一般在营养液中培养。此时的人类如果要与人工智能抗争,首先得辨清什么是真实——不是你以为自己置身其中的那个现代都市,而是如蚂蚁巢穴般密集交织的地底世界。“矩阵”通过润物无声式的洗脑将未来人类永久禁锢于虚幻的现实当中,除了唯一的救世主,它差一点就能一劳永逸地维持其机器纪元。

以《终结者》和《黑客帝国》为代表的一批科幻电影展现了人类对人工智能这一全新高智能物种的终极焦虑,生于人类却高于人类的机能与智慧似乎注定要成为人类的替代品,当上世界的主宰。这种焦虑并非一夕之间突然出现,而是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而逐渐成形。在计算机尚且处于襁褓期的20世纪60年代,《:太空漫游》()中能够实现人机语音交互,并且全盘操控宇宙飞船的人工智能哈尔(HAL)已经属于异想天开的产物。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哈尔都乖乖听从宇航员的指令完成自己的任务,却在飞船出现故障,宇航员出舱维修时自主将舱门关闭,害死宇航员。在电影中,高度写实的人工智能第一次产生人类般的自主意识,就是将自己原本服务的主人杀死,不能不说是一个标志性的理念。

《普罗米修斯》中迈克尔·法斯宾德饰演的生化机器人大卫,是资助“普罗米修斯号”任务的企业所派遣的耳目

在此后的《异形》()中,人工智能在电影中已经可以直接以人类的外形出现,但其身份定位,依然与哈尔十分接近——看起来与其他船员别无二致的艾什,原来是一个被安插在飞船中身披机密任务的奸细,为了达到生化公司将异形带回地球以供研究的目的,不惜牺牲全部船员的性命。一个居心叵测的机器人,从此成为《异形》系列的标准配置,在后来的续集中,总会有一个如此出人意料的角色存在,它们往往是整部电影中剧情转折的关键,在最新一集的《普罗米修斯》中,生化机器人甚至成为延续这一系列核心悬念的神秘所在。

年的《西部世界》走得更远,在未来的美国,人类建造了西部世界、罗马世界和中世纪世界三大主题公园,里面有大量模拟真人的机器人为人类提供包括杀戮和性交在内的各种“终极服务”。最终,失控的机器人反过来对人类进行疯狂的屠杀,曾经的乐园变成可怖的地狱。机器人的反戈一击很有点被压迫者举兵起义的意味,某种意义而言,这就像是为日后的机器反抗人类吹响的第一声号角。

《西部世界》中机器人的反戈一击,有如吹响反抗人类压迫的第一声号角

自第一台计算机诞生后的近半个世纪时间里,人类从来不减对它的担忧,而高度拟人化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则始终是不少科学家和思想家心头的阴霾。某种意义而言,人们看待机器人与看待外星人可谓异曲同工,同样是象征着领先于人类科技与文明水平的未知物种,同样令人类怀揣半喜半忧的心态茫然于不可控的未来。因此,以《地球停转日》()为代表的一类科幻片总爱把外星人刻画成机器人的模样。

非亲即萌,忠实伙伴

改变这一思维模式的分水岭事件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IBM公司的计算机“深蓝”与国际象棋大师卡斯帕罗夫的著名对弈。年5月11日,世界第一棋手卡斯帕罗夫以2.5:3.5败给“深蓝”。人类被自己亲手制造的机器击败,让从前只是一个高新概念的人工智能变得触手可及。而当一项技术真的触手可及,它也就不再那么令人恐惧。

从此以后,越来越多的电影开始设想人类利用人工智能造福于自己的生活。例如不是真人胜似真人的《机器管家》(),用电脑拼贴出完美面孔的《虚拟偶像》(),就是渴望拥有百依百顺的《超完美娇妻》()和充当守护天使的《我的机器人女友》()。在这些影片中,机器人不再是那种对人类存在天然敌对情绪的危险机器,而是越来越趋向于人类的温情伴侣。它们的设计灵感全都取自于人类,制造的目的也是全心全意为人类服务,因此它们总能以具备真人所不及的秉性与毅力去牺牲自己,守卫人类。最近的塔斯和大白,都可以被纳入这一范畴。更有甚者,像《机器管家》中的安德鲁一样,愿意彻底放弃自己的机器本质(意味着放弃自己永生的能力),只为一尝身为人类的真切体会。

《人工智能》探讨了最根本的伦理难题:如果机器人具备了人类的质素与情感,它是机器还是人?

人工智能机器人越来越像真正的人类,似乎已是大势所趋,随之而来的则是令人困扰的伦理难题——如果它具备了人类的一切技能和质素,甚至具备了人类的感情,它到底是机器还是人?无论你喜欢与否,斯皮尔伯格的《人工智能》()都是迄今为止探讨这一问题的里程碑式作品。作为对即将患病死去的儿子的替代品,机器人大卫没能享受太多家庭的温暖,在亲生儿子康复之后便被人类母亲果断地无情抛弃,从此执着地寻找心中渴求的母爱。现已为人所熟知的一点是,《人工智能》原本是斯坦利·库布里克心愿未遂的遗作,斯皮尔伯格接替库布里克完成了这部极具思辨意味的超前作品。虽然斯皮尔伯格个人风格浓郁的温情结局常遭人诟病,但无人能够回避《人工智能》所抛出的简单直白的疑问——当人类以自私残忍等面貌出现,显得逐渐丧失人之本性的同时,机器人却通过互助互爱等举止表现得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此时的机器人与人类,到底谁更有资格被视为人?

类似的疑问其实早在人工智能问世之前久已存在人们心中,只不过那时没有相应的科幻概念,也不具备当代特效技术,所以不受拘束的动画就成了人们实现各种想象的最佳手法。《木偶奇遇记》()中的匹诺曹面临的就是与大卫相似的困境,其结局也与大卫殊途同归,都在仙女的帮助下实现了自己的心愿(斯皮尔伯格很可能是在向《木偶奇遇记》致敬)。

新兴工业大国日本在这方面也不遑多让,20世纪50、60年代陆续被创作出来的著名动画形象铁臂阿童木和机器猫哆啦A梦都是人工智能的典型代表。它们都被赋予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先进装备或是特殊技能,同时拥有一颗与人类一样的友善之心。大白就像是阿童木和哆啦A梦的某种结合体,它的机械运行性能与阿童木极其相似,呆萌的属性则与哆啦A梦别无二致。《超能陆战队》无疑深受日本动漫的影响,正因此,其主角小宏就被设定为一个日本男孩,故事的发生地也被命名为旧京山(SanFransokyo=SanFrancisco+Tokyo)。而如今人们拥有一个大白的热切渴望,就像是当年孩子们对那个带着百宝袋的蓝胖子的无限憧憬。

《机器人瓦力》中的瓦力保留了人类最初的童真与爱心,是帮助人类走出困境的忠实朋友

在后来大量的动画作品中,人工智能的出现简直如同家常便饭。在多数情况下,它们仅仅是被简单地做了拟人化处理,与拟人化的动物或是玩具之类的角色并没有本质差别。仅有《机器人瓦力》()难能可贵地实现了主题上质的飞跃,从诸多动画中脱颖而出。《瓦力》以机器人的视角,呈现的却是包括人类在内的完整未来世界。与过去大部分科幻电影中将机器描写的趋于邪恶截然不同,瓦力与伊娃在年复一年的单调工作中逐渐具备了自我意识,保留着人类最初的童真与爱心。反倒是人类自身,由于懒惰和贪婪,退化堕落,自毁家园。机器不再是人类毁灭的罪魁祸首,而是帮助人类走出困境、重建家园的忠实朋友。

《她》描绘了一场典型的新时代人机之恋,难掩数字时代人们的无限孤独

随着机器人在现实生活中的日趋普及,机器人过去在人们心中非奸即恶的传统印象已经大为改观,在近年来的银幕上,越来越频繁地以与人类互助互爱的好伴侣形象示人。年的奥斯卡提名影片《她》,算是这方面的最佳范例。《她》的核心概念距我们一点也不遥远,其实就是已经广泛出现于人们日常生活的Siri,只不过其性能比我们今天苹果手机上的软件强大几倍,不但能实现简单的日常语音交互,而且能读懂你的心声,在灵*上产生共鸣。《她》所描绘的是一场典型的新时代人机恋,除了没有血肉身躯,萨曼莎(斯嘉丽·约翰逊配音)就是西奥多(杰昆·菲尼克斯饰)的完美情人,就连语音性爱带给西奥多的高潮,也不减真人半分。但机器人所代表的高新科技,俨然一柄双刃剑,在赋予人们温暖缠绵的同时,却也直示了数字时代人们的无限孤独。归根结底,人工智能作为一架机器一门技术,它的好或是坏,最终依然取决于人类自身——如何去看待并使用它。即便是在早先科幻片中出现的邪恶机器人(例如《:太空漫游》中的哈尔和《异形》中的艾什),所体现的依然是作为幕后黑手的人类的邪恶意志。

“蓝胖子”哆啦A梦的呆萌有趣,深入人心

时至今日,虽然不时仍然有像《机械公敌》()和《超验骇客》()这样对人工智能怀有高度戒备和忧虑的传统思维影片问世,但塔斯和大白这般的亲善卖萌路线已然是新千年来的主流。毕竟,与其以杞人忧天的心态提防莫须有的危险,不如乘我们对机器尚有全面掌控能力之时更加理智和冷静地思考如何让科技造福世界。

国历文创产品

“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系列礼品胶带

iPhone6、iPhone6plus手机壳:孝贤纯皇后“爱过”、允礼“进击”、乾隆“阅阵”、雍正“朕知道了”

点击下方“阅读原文”了解更多国历原创产品

↓↓↓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1
查看完整版本: 视听从玛丽亚到大白人工智能越来越善良